没有顾忌身体上的变化,楚怀柔踏空渐行,好似归乡的老人走在曾经的田间小道一样,回忆尽数涌现在脑海之中。
然而,又有什么好回忆的呢?
前二十年,一个少年,守在这墓旁。
后二十年,一个青年,研究这坟墓。
四十年,这座墓困住了一个人,也葬了一个人。
四十年的光阴,其中竟然没有什么好回忆的事情,这四十年加起来的事情竟然都没有这几天发生的多。
可是,楚怀柔终究是笑了,哑巴的笑容。
随着身上新生鳞片的长出,旧的鳞片从楚怀柔的身上掉落,一如染血的红花,飘零而落,落入看不见的血渊之中。
出去,跟不出去,又有什么两样呢?
对于走出这坟墓之后,该何去何从,其实楚怀柔并没有任何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