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着王石，宁一说道：“要是突破了这一层，就会进入第三层幻境，你有把握出去吗？”

王石说道：“其实这个幻境，真正残酷的地方，并不是真正的幻境，而是当人回归到真实的生活之后，依旧相信这是个幻境，从而永远地沉沦在其中，无法逃离。”

第三层幻境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是不是处在幻境之中呢？要是脱离了第三层，是否还有第四层呢？要是除去了第四层，是否还有第五层？如此循环下去，要是真的进入了现实的世界，你又如何不去怀疑？

到了那个时候，真真假假，早已分不清，整个人都会陷入一种发疯的状态。

宁一说道：“现实与虚幻，又有谁能够区分？”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从吕相子口中得知了罗伊族覆灭的事情，但是对于罗伊族人来说，又有谁能够相信这就是真实的事情，而不是一场幻境？有时候，真实，远比虚幻更加荒诞。”

王石说道：“你，应该是吕相子的父亲吧。”

宁一微微笑了笑，问道：“要是你能够走出去的话，就会明白这一切了。”

“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