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没过去。”龙女突然开口说道，“我辜负了自己，辜负了你，更辜负了家族，堕落……承受最深的痛苦，那曾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赎罪方式，十二年，我每天都在地狱中煎熬，我感觉不到痛，因为我知道我的家族因为我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苦难，和他们比起来，我的痛苦实在不值一提。”

龙女讥诮的笑了笑，“我该死，死亡对我而言是一种解脱，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不会同意我如此干净的死去，罪责在身，我必须要承受更大的苦楚，所以，我来到了噩梦深渊，当往日的场景重现眼前，我跪在龙家祠堂面前，我不奢求能够得到祖辈的原谅，但这样，我起码能够安心一些。”

“可是……你真的能够安心吗？”林语轻声问道。

“不能！”龙女说道。

“那么……你所做还有什么意义？”林语说，“你觉得所有罪责尽在你身，但是……你错在何处？”

“我……”

“错在你不该传承到祖辈的龙魂？错在你不该让龙家人对你有所期待？还是错在你清纯无知向往爱情？”

“我……”

“最起码在我眼中，你是没错的。”林语的怀抱又紧了几分，“传承龙魂是上天注定，有所期待是他们心之所愿，向往爱情是人类天性，你没有任何必要独自扛下所有错失，因为……错处根本不在你。”

“可是……我又该怎么办？”龙女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