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汲气喘吁吁的走着。
望着前方依然漫长的道路,他连感叹的力气都没有了。
几乎每隔几天他就要走一遍前往政事堂的路,但就属今天最是仓促。
苏颂从政事堂遣人来将作监传话,可当时杨汲正好有事外出,待听说苏颂有请,已经是半个多时辰之后了。
一路上,杨汲走得匆忙,很快就变得气喘吁吁,下气不接上气,肋下也隐隐作痛,当是岔气了。
肋下越来越痛,杨汲的步子终于停了下来,随行的伴当连忙上来要搀扶,却被杨汲推开。
这里是皇城,被底下人搀扶着走路,不说丢人现眼,就是为了防备暗箭,也得自己走。若是被人暗算,说自己有病在身,少不得要惹一身骚。
要是皇城里面也能走马,那就好了。
杨汲喘着气,忍不住想。可理智立刻又告诉他,这是做梦。
那是宰相的特权,自己这辈子就别指望了,下辈子或许有那么一分可能。现如今,能在议政重臣的行列中待下去,那已经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