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爷的神经好像比常人敏锐的很多,在人群让开的一瞬间,他也缓慢的把头转过头,那一双眼睛不如早晨时明亮,可能是被风吹的太久,眼中的水分被吹干,不是干瘪,而是有些苦涩。
他看到刘飞阳,微微一笑,抬手招了招。
不知为何,刘飞阳突然赶到一丝心酸,但还是做出个笑脸,抬起腿,迈向中间这十米的无人地带,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一步步走过去,走的异常稳重。
还记得当初为了阳然安保的股权问题,自己赖在这里不走,把眼前这个老头气到半死,准确的说耿爷的身体情况能在短短的时间内陡转之下,与他有莫大关系。
要说后悔,他不后悔。
要说愧疚,还是有些的。
走到另一边,没有托大,缓缓蹲到摇椅旁边,抬头仰视着这个老人。
耿爷没有看刘飞阳,继续不舍得盯着山下的风景,开口道“我要走了…”
这话听的他心里一紧,刻板回道“您老的身体状态比我还好,一定会没事的”
“油尽灯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