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一愣，没想到他吓得这么厉害，便趁机问道：“你何罪之有？”

章邯脸上黑雾剧烈抖动，仿佛声泪俱下一般：“臣肩负重任，虽然取得了一些暂时的胜利，可最终却让帝国的精锐主力毁于一旦，葬送了帝国最后的希望，以至于大秦最终被东方六国余孽灭亡。”

祖安心想和记忆中的那段历史果然没什么差别，担心刺激他，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哎，天命如此，非人力所能挽回。”

章邯一愣，心想记忆中的陛下性格刚毅暴烈，法度严苛，竟然对自己这般温和，实在有些意外。

祖安想了想望向远处水潭：“那里到底封印着什么？让你这么害怕？”这是他最好奇的，他也不怕说漏嘴，毕竟历史上章邯主要是活跃在秦二世时期，秦始皇不知道他一些事情也很正常嘛。

章邯答道：“那里封印了数十万东方六国造反者的亡灵，之前用镇魂大印封印住了它们，谁知道别陛下您……”

祖安一脸讪讪：“那一定得封好，这些六国义军对大秦极为仇视，若是让它们冲出来，恐怕会冲撞到朕的皇后。”

听到他的话，章邯两眼的蓝色火焰微微跳动，但并没有表示什么。

“以爱卿之能，莫非就没别的方法镇压这些亡灵么？”祖安指了指一旁的楚初颜，“她是我这一世的朋友，将她放了吧。”

章邯沉声说道：“回陛下，千年以来，这几十万亡灵都是靠那株无踪幻莲作为阵眼镇压，如今阵眼丢失，镇魂大印崩溃在即，只能趁这女子还没有完全消化无踪幻莲的药性，利用她的血肉稍微平复下骚动的亡灵军团，我们才有更多的时间来另外想办法加固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