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妃略微松弛的脸庞没有节律的抽动了几下,她试图加以控制,可却是徒劳。
哭和笑常常放纵它们自身,人类也只能袖手旁观。
释沙竹抬眼望着高不可攀的奉天殿殿顶,这每一根栋梁,每一只栋梁上的游龙,还有朱元璋游荡的魂魄全都目睹他坐在这里,却不知道他为什么坐在这里。
皇后咬着嘴唇,雪白的牙上沾着血迹。
“呈——上——来!”朱允炆想到了他的削藩,想到了他和燕王的对峙。
太监立即从侍卫手里接过发钗呈到朱允炆的面前。
朱允炆拿着发钗翻来覆去,这到底是不是一把利剑?
“皇后,这是你的发钗吗?”朱允炆举起发钗,语气依旧温柔。
他可以放了三个王子,但绝不能当庭伤害皇后的尊严。
皇后无力地点了点头,她的精神与气力已经消耗殆尽,一根稻草也能把她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