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深巷卖杏花

穿过热闹人群,一路向东,路过一个破落庭院抬头看看,那牌匾早已斜楞楞挂在门上,长出几株杂草。虽是看不出牌匾上字迹,想是哪个家道中落的小世家的。

说到底,荣辱兴衰不是外面人说的明也不是其中人道的清,能从头看到尾的,也就是这个牌匾。

早已对这京陲熟稔的不能再熟稔的邋遢男子抬头望着牌匾,抬手又灌了一口酒,咧嘴笑道:“小兔崽子。”

又向东走没多远,拐进一条巷弄,由南到北的直通到对面那条东西街道。巷弄倒是极宽,不似城里其他巷弄般也就是过辆马车,这条写着“杏花巷”的巷弄怕是两三辆马车并肩都有余缝,关键是地面也与铺设着青砖的其他地方不同,这里铺就着大块大块的青石板,倒也足以看出此条巷弄里或多或少的就住着些富贵人家。

有多少富贵人家无人查过,这条完全可以称作主道的巷弄如此宽绰很大一部分原因还真就不是富贵人家所能左右的,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当初此地规划的是要给军镇里那些个旅帅兵曹、别将都尉,都是些官职在身的公人,若是建的再小小气气的,那不是自己打脸?

另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里面的一棵杏树。

杏树是哪年所植已是无人知晓,有老人说在前朝建造这西亳城时这里本是一片杏林,后来碍于什么风水堪舆地脉走向之类的相术便伐了,还有的说是什么千年前儒家创始人孔老夫子西行传道受业时,于有着礼仪之邦称谓的家乡兖州城外那处被万千学子奉为圣地的杏坛移植而来。

到底是何由来业已不可考证,不过由建城初始到了眼下,围绕着这棵杏树的闲谈可不少。

比如最早建城那年,自有朝中工部前来勘察,选址后便要将碍事的树啊石头啊尽数清理,唯独这棵两人便能合抱过来的杏树,竟然由五个人轮番砍伐了两天都未见裂痕,当真是比石头还硬。后来有老人说这树年岁大了,得焚香上礼,哪成想到了最后一切妥帖,一斧子下去,这树竟流出血来。此事当时也是闹得沸沸扬扬,上了年纪的老人都知道,都惊动了朝中那位。最后无法,只能留下了这棵杏树。

还有就是近几年,这棵杏树下的宅子被南边山上的夜王府上小姐买走,连着几年闹出了两回轰动京华的大事,最后一次更是朝野震惊,这不更是老百姓茶余饭后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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