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愧啊，都怪我骄傲自大，自以为突破神通四重，天人合一，就能纵横诸魔渊，所向无敌。我甚至还想过屠戮一尊魔帝获取上亿功绩，没想到一尊飞天魔帝就这样强大，真是不可思议。”王启年喃喃自语，王道扶着他向出口走去，他不敢施展手段快速前行，一道道庞大的魔气不断涌起，证明魔族强者相继到来。

以他们目前的状态，随便来上一尊魔王，他们就只能引颈待屠。

“堂兄，不怪你，真的不怪你。”王道脸色惨白，他同样损耗极大力量，震慑飞天魔帝的那一记镇天龙吟，让他同样遭受重创，浑身经脉都委靡不振，五脏六腑受到伤害。

“试图把握和拥有，是我们的选择，也许得偿所愿，也许终究错肩而过，也许枉送性命，但只要努力过，坚持过，即便失去，我们难过，却无悔。那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忧。即便他们十位死了，也死的心甘情愿。”

“我们这些活人更没有资格怪你，要是你想逃，随时可以逃脱，但你与飞天魔帝死战到底，撕裂他的魔翼，让我们有机会逃出生天，我们感谢你还来不及，何谈怪罪？”

王道不住的安慰王启年，他担心王启年萌发死志，这样的话王家还不容易出现的一尊年轻天人强者陨落，王家在无天才与妖孽谢道韫相媲美。

王谢两家，那是天生的敌人，自远古时代起就成为仇敌，成千上万年来相争相杀，都想将对方吞并，是远古仅存至今的两个大族。

王道说着说着都有些落泪，他声音哽咽，“你为了救我们，牺牲了数年辛苦才凝练出来的法相，又身受重伤，此时更有陨落之威，随便出来一尊魔王就能把我们屠灭，他们哪里有资格怪你呢？”

王启年闭目，嘴唇呢喃，但他说的什么，就连扶着他的王道都听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