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郭襄心里很犹豫，她人又不傻，怎么能听不出太子话里的意思。太子已经发现她的身份了，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在给自己机会，让自己有个选择。

要么，跟随王婆，一路走到黑。

要么，跟随太子，走光明正大的路。

这两条路对郭襄来说，是一种天壤之别。一条路可以让她走向毁灭，一条路可以让她走向新生。

可是，郭襄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她目光所及之处，就是李弘写好的发往各州县的诏书，是关于这次回洛阳的具体线路和部署。只要他原因，将这份内容交给王婆，短时间内他弟弟的性命就可以无忧了。

可这是长久之计吗？

太子已经发现了自己，之所以没有点破，估计是在等自己悔改，可自己要是不悔改，太子还是对自己不闻不问？还会继续让自己待在他身边做卧底吗？

书房里，烛光摇曳，寂静而冷静。

郭襄沉思了片刻，终于还是走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