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云厚重,寒风呼啸。
整个世界就像是一幅晦暗的黑白画卷,玄冰洋波高浪急,却乌黑如墨,天脊山直插云霄,却万籁俱寂,天地间的一切都显得死气沉沉,令人的心情也不禁跟着变得沉郁。
在这绝望的风景中,两个小小的身影正在风雪中跋涉,他们自天脊山深处而来,直到玄冰洋岸边才终于停下脚步。
“要酒么?”
程钺从腰上取下一个小葫芦,问跟在身后的朴光子。
朴光子此时已经快要冻僵了,头发与眉毛上满是雪花,嘴唇发青,微微颤抖着,看到程钺取下酒葫芦,他二话不说一把夺了过去,拔掉瓶塞,一仰脖子全都灌了下去。
程钺叹了口气,揶揄道:“早就说了让你不要跟来,你非要来,现在后悔了吧?”
朴光子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冻得话都说不出了吧?”
程钺怜悯的看着他,说着话,他将自己身上的毛皮斗篷脱了下来,递向朴光子。
“你……你不要命了?”朴光子没有接,而是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我的命可没有那么容易丢!”
程钺一笑,将斗篷硬塞给了朴光子,而后又将棉衣脱下,变成了光膀子。
“疯子!”
朴光子表情复杂的骂了一句,动作飞快的将程钺的棉衣和斗篷全都围在了自己身上。
程钺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小塔中又取出了一个酒葫芦。
朴光子眼巴巴的看着,只是程钺这次却没给他,而是打开盖子,自己灌了一口。
“好酒,真是好酒啊!”
程钺赞叹了一声,将酒葫芦挂在腰上,一把将阔剑拔了出来!
“你……你要干什么?”朴光子脸色煞白的问,还以为程钺想趁机干掉他。
然而程钺根本没理他,只是将剑鞘一把扔给了他,而后便在岸边舞起了剑来!
“这货脑子绝对不正常!”
朴光子一边咒骂着,一边躲开老远。
程钺扫了眼他那畏缩的模样,哈哈大笑了起来,同时剑舞的更加来劲了!
朴光子在旁边缩头缩脑的看着,尽管觉得程钺病的不轻,但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剑舞水平很高。
程钺舞剑,一招一式间不仅法度森严,还如行云流水般挥洒自如,虽然少了点变化,观赏性稍逊,但却绝不是花架子,每次出剑都力道雄浑,杀气凛然,行家都能看出,这是用于战场上的剑法,是真正的杀人剑!
朴光子看了一会,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程钺可是与他一起从云顶缥缈宫出发的啊,他们一路跋涉,从未休息,此时他不仅被冻得不轻,连体力与精神都快到极限了,而程钺却好像仍有用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