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阴沉着脸,从静寿宫出来,回到养心殿。他端坐在椅子上,达劳虎给他端上茶来,赵谌喝了一口,立马把茶杯摔在地上:“这么苦的茶,你要害死朕吗?来呀,拖下去打,打到死为止。”
不管赵谌在宫内如何发脾气,宰执们的主流意见,还是以不要出巡为上。直到有一天,淮南西路告急,说邓州的金兵在向淮西试探。淮南东路的汪伯彦则上奏,淮南已经有流民结伙为盗,扰动运河沿线。
赵谌得到这些消息,立刻召李纲入宫问对。
“陛下,金贼扰动淮西,可让当地驻军防备,只要守好城池,金贼耗不了多久?”
“就不怕金贼抄了后路,断了粮道吗?”
“只要将士用心,便无此虞。”
“若是将士不用心呢?”赵谌问道。
“当重重惩戒之。”
“朕的江山性命都丢了,重惩有什么用。”看到李纲一时语塞,赵谌来劲了:“相公当深谋远虑,若淮西丢失,淮东动荡,孤便只好南撤,以免被金贼瓮中捉鳖。”
李纲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眉头,哪有用瓮中捉鳖形容自己的,还是皇帝,他推搪道:“淮南淮北均有重兵名臣,岂会轻易败坏?陛下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