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愣了愣，小心翼翼地将挂在脸上的一滴雨丝粘在了手指上，放在眼前仔细查看。

一条细如发丝的血红色小虫在林凌的手指尖上缓缓蠕动，林凌瞪大了双眼，双指一阵揉搓过后，这条血虫消失不见，只剩下淡淡的血迹残留在林凌的指间。

如同被拍死的蚊子一般，留下了淡淡的血迹！

“快走！不能多留！傀儡蛊，见血就钻！不能碰！”纵然龙象对林凌没有多少好感，但依然见不得面前这个人不明不白死了，竟是有了一种怜惜之情。

林凌心神虽慌，但神智依然清醒。

“救不了了吗……”林凌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光环外，那个无辜的弟子身上，浓浓的不甘和和委屈莫名地涌上心头。

仿佛那一夜过后的牛坑村，再也没有了一张熟悉的笑脸……

这还是刚才对狼象杀伐果断的人吗？龙象拧起了眉头，冷冷地摇头道：“心脏被挖，傀儡蛊入体，没救。”

林凌的心忽然间空落落的，他想起了泥田间紧紧抱着自己，为自己挡石子的奶奶；想起了为柳璃带来食物的小蝶，五脏俱碎时那双眼中的惊恐……

在这强大如斯的命运面前，林凌只觉得自己永远就是一个握着拳头呀呀乱叫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