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胜海心中本就疑惑，经过华长风再次提及，更加如梦初醒。

当他看到林凌见到满地的书册时，脸上波澜不惊的神情，声音低沉道：“你都已经知道了？”

“这火……是你故意引我把书搬出来的？”宫胜海的音调再次拔高了一个台阶。

如若当真如此，那么眼前这个少年的心智，实在是深不可测，让人心生畏惧。

林凌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身上散发出来的威慑比之常年身在高位的宫胜海还要让人畏惧。

满地成堆的山，像是罪证一般被一览无遗地安放在院落，任火光摇曳，烈火熊熊。

“酒圣的弟子？他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威慑，明明不过练体后期的实力，却让云海境界的宫胜海和华长风都震慑住了。”黄通尺隐在暗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宫胜海，为了一己私欲。你不但亲手烧毁了洛河城的精神支柱，更害死了我的恩人老吕。我林凌虽不是什么大贤，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件事，我林凌尚还知道！”

林凌的脚步向前挪动了一步，身子轻轻地靠在了书册边，冷冷道:“老吕为了帮你完成养云阁近万册书籍的名录简写，废寝忘食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而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的良知和人性，竟然干出火烧养云阁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宫胜海，你手上到底沾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就不怕他们化作厉鬼来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