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伊尔城不大，它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山脚下的小镇，夏云立根据自己的印象给车队带路，一行人直奔市政厅大楼而去。

路边的车辆都被覆上了厚厚的积雪，路灯孤单的矗立着，车队在前行的时候，还发现了附近的一处墓地。

“老外喜欢把墓地建在城内？”徐艺航有些不解地问道。

“是的，许多国家的墓地被修建在公园里，和我们东国不同，这个是习俗问题。”夏云立点了点头，他瞟了一眼窗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你可能不知道，在拉伊尔城，死亡是一件违法的事情。”

“什么？”徐艺航没听明白他的意思，“死亡怎么违法。”

“挪尔威克的法律规定，在拉伊尔城中除非猝死，不然病人以及年龄大的老人必须离开这里去挪尔威克本土的其他医院治疗和养老。我们刚过去的那块墓地，事实上它在七十年前就已经停止接受新的下葬者。”

“为什么？”徐艺航有些无法理解挪尔威克人的思路，因为在自己的祖国中，落叶归根是刻入了基因的文化传统。“这里生活的人还不被允许死在自己的家乡？”

“这条法律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应该知道，极地的气温和纬度决定了这里的地下几乎全是冻土，埋下去的尸体不会腐烂，细菌也不会死亡。从长远的角度来看，不按这条法律行事的话，很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原来如此。”徐艺航这才明白其中的缘由。

“夏教授，这一趟跟着你们出来真是不虚此行，难怪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