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华辰费了好大劲儿才将睡得浑身不舒服的范辛提溜起来。
吃了一顿阿婆亲手熬制地一碗三粒米的稀粥之后,华辰给阿婆留下了一笔不足以改变她的命运却足以改善她伙食的财富,而后亲自驱车向东赶去。
倒不是华辰舍不得范辛受苦受累,而是他真的不确定这个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家伙会不会把自己给掀翻到沟里去。
贺风城,晋国东部的军事重镇,也是离华辰和范辛所借宿的阿婆的农家最近的城镇。
从阿婆家出发,临近中午的时候两人便是赶到了贺风城外,。就临近漠北,又是完全实施军事化管理,所以整个贺风城给人的感觉就只有两个字:萧索。
经过严格盘查,甚至就连雪霁剑都被抽出来检查了一番之后,两个“乡下娃”才是艰难地进了城。
与在城外对贺风城的第一印象相差无几,城中也确实是“愁云惨淡”,本就不算宽阔的大街上甚至都没有几个行人。
好在华辰和范辛也没打算呆多久,所以逮住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之后便是用一枚铜板为代价套出了城中为数不多的几处酒馆中的一处。
停好马车站在酒馆外,华辰和范辛对视一眼,两人都是明白了之前小男孩儿为什么会一直挠着脑袋说自己记不住那家酒馆叫什么名字了。
这家酒馆本来就没有名字:门头上只写着“酒馆”两个大字,简答明了又不失个性,相信这个老板搁在后世绝对可以从事广告设计,主打简洁风肯定可以火。
都说任何事情都需要“抛开表现看本质”,但是贺风城却是不必如此,因为城里城外、大街上酒馆里都是一个样子: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中午时分,酒馆中十余张张桌子的上座率仅有不足两成(包括华辰和范辛那桌在内),所以两人很荣幸地受到了“一对一”服务,一个十七八岁,黑乎乎的男子站在两人面前很是恭敬地等待着点菜。
随意地点了几道菜之后,华辰没有立即将手中的菜单交还给“小黑”,而是饶有兴致地反转着手中的菜单,在他看来,这份木质雕刻菜名的菜单在这个时代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创举。
虽然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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