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羊的帐篷在一片树林里,这里居高临下,可以将方圆百里的草原、丘陵一览无余。
鸽子飞来飞去,显得很忙碌,郭羊也是彻夜不眠,他的帐篷里,三个羊油火把哔哔啵啵燃烧着,一片安静。
他仔细地将那些羊皮地图反复翻阅、参详,不时仰起脸思索片刻。
阿奴、阿酒、阿土等人都派出去了,分散在草原、荒漠和戈壁滩上,不停地运动,与那些觊觎八千匹战马的杂种们周旋。
留在郭羊身边的,只有阿木和王胡子。
阿木嫌郭羊的帐篷里沉闷,便提了瓮中的王胡子,在一片山坡上晒太阳。
王胡子早就失了人形,一身的肥肉被消耗了一大半,重新显出原本颇为棱角分明的盗匪形象。
不过,他的眼里,只有哀怨与恐惧,哪里还有昔日的一丝一毫英武之气!
“王胡子大哥,你说说,你那个新主子会不会另外想一个坏主意,给我们下套啊?”阿木晒了一会儿太阳,有些无聊,拔了一根狗尾巴草,不停拨弄着王胡子的眉毛鼻子和耳朵。
王胡子被腌制在大瓮中,口不能言,唯有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