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沿着眉心朝鼻梁下蔓延的血线，是剑痕。

苏奕之前那简单一剑，劈开了宿命星空，崩碎了无数星辰，也劈在了燃灯佛身上。

当这一切发生，燃灯佛依旧很平静，甚至问苏奕为何动用的不是轮回。

虽然苏奕没有回答，可燃灯佛已猜出答案。

似乎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一剑劈在身上，燃灯佛看着站在三尺外的苏奕，道：

“他们想摘你的道果，而我不一样，一直所求的，就是你这一剑。”

苏奕眉头皱起，“何意？”

燃灯佛眼神微妙，罕见地叹了一声，道：“总之，死在你手底下，于我而言是了断了宿怨，也是一个斩断宿命的契机。”

说话时，那一道血线已笔直蔓延到燃灯佛的胸膛处，其僧袍都裂开一道笔直的裂痕。

苏奕道：“这真的是你的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