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零四章 午安

何沛媛是真勤快,星期一早上八点刚过又到丁家来了,还吃过了。

逝者儿媳好像从悲痛中缓过来一些了,想让姑娘帮着劝一宿没合眼的杨景行去睡一会:“洗个澡,你帮他把衣服洗烘干,来我给你讲那个机器。”

“没事您尽量多休息别操心,他年轻人。”何沛媛显得多老成:“今天可坑有点忙,晚上再说吧。”

昨晚睡前电话都没打只发了两次短信,杨景行现在也还没事干,姑娘就陪着说说话,她昨天回家前去国际名园拿电脑的时候已经太阳下山了嘛,有点奇怪的感觉,也不是怕,但还是拿了东西就走。

回到家后何沛媛跟父母进行了一次并没刻意的家庭座谈,涉及话题挺多,主要是围绕着亲情。范雅丽又提起了要接母亲同住的打算,丈夫一直都是同意的,而且知道老人虽然嘴上说习惯一个人但也不至于不愿意。何伟东自己也越来越想见一见分别了十多年的亲弟弟,可现在又联络不上了,那边常换电话号码。姑娘的感触是父母又老了一截,他们曾经那么热爱生活追求时髦,现在却几乎没什么个人欲求了。

昨天何家三口也把两个新闻都看了,范雅丽觉得丁桑鹏不是因病去世,何伟东就说老死都是病死……对于一个有人要终生吃抗排斥药甚至随时可能肌酐异常的家庭来说,这个话题也不轻松。

更要避讳一些内容的是三零六群里,何沛媛看了下,伙伴们虽然很缅怀老人家但都不谈及“生老病死”,尽管刘思蔓好久不上网了。

主团的氛围比三零六更浓厚,有几个中老年人写了满怀深情的祭文分享出来很受好评,杨桐峪主动要为全团写挽联已经有不少人预定,但是呼声最高的在追悼会上以作品演奏祭奠作曲家的提议,并没有团领导出面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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