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仙冢

星海仙冢
星海仙冢
羡蜉蝣
异世大陆 159.7万字17.0万人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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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寻世间双全法,辗转仙凡两枉然。回首此生,我们能做的,无非取舍而已。公众号:羡蜉蝣
穿越 异世 情感 玄幻现实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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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 2021-04-25 11:5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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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上)石念远魂穿降异世 慕容陆亲至

第一回(上)石念远魂穿降异世 慕容陆亲至定婚约

晴空万里,蔚蓝无云,知了隐藏在枝丫阴凉间慵懒抱怨着盛夏的炎热。

鸣雷帝国苍云郡都留邺城,一座九进九出的浩大府邸坐北朝南,中门挂匾“武侯府”,白墙红瓦、檐牙高琢。

府邸正主帝国武侯石勤连长年坐镇帝国西疆边境,拒守契夷,三秋难归一回。

府中江桃院是侯爵夫人祝娴兰的居所,院落中假山池塘、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石勤连这一次从西疆大营赶回,正是因为此时江桃院寝房中正有婴孩出生。

奇也怪哉未闻呱呱哭声,武侯石勤连平抱婴孩,与其大眼瞪小眼。

接生婆子拘谨提醒着如若婴孩状况有异,务必要轻拍其背,使其啼哭。

石勤连摇头摆了摆手。

方才生产完的祝娴兰躺在花梨木床塌上,贴身女婢拧干温热绸巾,轻柔擦拭掉祝娴兰额间汗水。

向来不太懂得温柔浪漫的石勤连自始至终都没有向夫人说道什么暖心话语,大概对于这对夫妇而言,一眼对视足矣,无须多说什么。

祝娴兰疑惑看向抱着孩子发愣的丈夫,若有所觉的石勤连转过头,将孩子递还到祝娴兰怀中,祝娴兰面容疲惫,眉眼间却盈满馨然笑意。

“我总觉得,这小子看我很不爽。”石勤连闷声嘀咕。

祝娴兰愕然,而后嘴角扯了扯,噗哧一下轻笑出声。

在祝娴兰的极力争取下,否定掉石勤连诸如二狗、全蛋、铁柱之类的起名。

“念远,石念远。”

疲态尽显的祝娴兰小心翼翼抱着小念远,不时凑近额头亲昵摩挲,一声一声温柔轻唤。

“石念远?”

石念远下意识学着耳中奇怪音节念了一遍,所表现在石勤连与祝娴兰夫妇二人眼前的,即是新生婴孩一句咿咿呀呀、口齿不清的呢喃。

“连哥,念远好像很喜欢这个名字。”祝娴兰轻柔的在石念远湿哒哒头发与皱巴巴脸蛋上抚摸着。

石念远听着夫妇二人你来我往,自己却半个音节都听不懂的对话,眼珠子转悠,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屋中结构摆设,房屋与家具都是木制,古色古香。

穿越?

古代?

这什么几把语种?

叽哩呱啦的什么鬼?

石念远只觉得荒诞不经,不可理喻。

这具幼小身体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太听从意识使唤,石念远废了好大功夫才将一只手稍微抬起,看着眼前细嫩婴孩手臂,石念远直想骂娘。

娘?

重新将视线投向祝娴兰,石念远根本没有心情赞叹眼前女人的好看面庞,只是看着女人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个鼻子、一张嘴,暗自庆幸好歹是没有错投猪胎。

另外就是,实在难以将其与母亲身份对上号。

卧槽!

为毛莫名其妙好想哭?

生物本能?

祝娴兰轻轻晃抖着儿子不停哐哄,可是小念远就是啼哭不止。听到退至一旁的接生婆子躬身唤了声“夫人”,祝娴兰将求助目光朝接生婆子抛去。

“夫人,少爷这般哭闹,想必是想喝奶了。”

石念远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哇哇啼哭,余光看到那应当是自己父亲的健壮男人领着一众下人离了房,然后这应当是自己母亲的女人就面颊娇红的转过身,生涩掀起宽松睡袍。

妈的,老子有原则,有底线!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闭上双眼的石念远嘴唇感受到一阵温软触感。

老子是俯仰无愧真男人!该看得看、该摸得摸、该吃得吃,可正因为老子是男人,所以现在绝对不能妥协!

石念远尚在天人交战时,一股身不由己的挫败感从喉间一直涌到心头,满心复杂中忽觉困意阵阵袭来,在无可奈何迷糊睡去前,脑袋里冒出最后一个念头。

真香……

……

李书图站在武侯府中门外两头衔珠怒面的石狮子前手中煞有其事的端着一柄工匠吊锤,半眯着眼通过吊线朝前看去。

“左!对!再左一点!”

李书图指挥着两名年轻劲装府卫立梯子、挂灯笼、贴红纸,总觉得这俩憨货怎么都贴不正,调整来调整去,眼睛都快看成了斗鸡眼,这位不惑之年的武侯府瘸腿大管家才终于勉强满意的点了点头。

李书图拖着一条瘸腿踏进中门,朝府内走去,九进九出的武侯府,大管家李瘸子已经来来回回巡视了三遍,看到不顺眼的,都会上前亲自督导。

既然中门大开,不是有贵客远来,自是有大事喜事。

娘的!现在的年轻人办事忒不牢实,想当年老子跟着大人在马背上奋勇杀敌时,一场仗打下来,少说也割得下三颗契夷蛮子脑袋!这群憨货,怎么连这么点简单活计都不让老子省心?要是耽误了少爷满月礼布置,老子让你们全都吃不了,并且兜不走!

李瘸子嘀嘀咕咕,路过中厅书房时,朝里远远望了一眼。

大人这次回来将满一月,心情每天都是格外的好,连走路都愈发虎虎生风。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大人而立之年才喜得贵子,这在帝国可是晚育得很咯,瘸子我小儿子可都有十六咯!

李瘸子嘴角噙笑,自己何尝不为大人感到高兴?

鸣国帝国武侯石勤连手握八万兵权,长年镇守帝国西疆,封土苍云郡却地处帝国西南,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石字军旗下八万军马十之八九都驻扎在西疆大营,按照帝国军部法令,武侯石勤连在封土苍云郡中只允许驻扎三千石字军甲士。

留邺城西郊,有一片砍去树木、除去草皮后平整出来的宽阔校场,校场边缘有一汪人工小湖,湖水引自绕留邺城九曲而过的游溪河,校场以木桩栅栏圈围,遍布高台哨岗,隶属石字军的三千鱼龙营甲士就驻扎在此,平时都是在校场中演武操练,今日的鱼龙营驻地进行过一番简单布置,气氛比起往常庄严肃穆,多出了一股子喜庆味道。

营地大门处正走来一排赤膀武奴,场中甲士不管是正在技击格斗、游弩射靶的,还是正在练习马术、负重疾跑的,大都以余光瞟向这群精壮武奴,准确来说,是瞟向武奴抱在怀中的一只只酒香四溢的桃木桶。

军中男儿多好饮酒,帐中又不可随意酗酒,平日里可是嘴馋得紧。

但是今个儿不一样,托新出生刚满月大少爷的福,上头放下话来,今个儿只要喝不死,就可以往死里喝!

当然,那拿九节鞭抽起人来伤可见骨的狗日营长刘山校尉那一句“要是哪个兔崽子明天醉酒起不来,老子亲自伺候你醒酒”可没有铁头娃敢当成耳旁风。

军号突然响起,三千鱼龙营甲士从校场各处于极短时间内在中帐前整齐列队,那十数武奴直隶武侯府而非石字军鱼龙营甲士,但是在听到军号后,同样在三千甲士旁边列队站直。

脸上有一道丑陋疤痕的鱼龙营长刘山校尉站在三千甲士前,手握一柄罕见长武九节鞭,踏上中帐前一桩高台,朝十数武奴看了一眼。

“你们继续做你们的事。”

刘山的视线在武奴队尾那明显年轻许多的少年身上多停留了一瞬,而后重新落回鱼龙营三千甲。

“一二三连,游弩轻骑武装。”

“是!”

“四五六连,冲锋重骑武装。”

“是!”

“七八九连,佩刀白刃武装。”

“是!”

“十连,赶紧帮武奴一起把酒桶全部搬进老子帐里藏好!”

“是!”

一句一令,校场忙而不乱的热闹着。刘山这才将目光转向身后那一瘸一拐走近的老友。

“还算有模有样。”李瘸子乐呵称赞道。

“鱼龙营中本就有一成老兵油子,新兵蛋(和谐)子有样学样快得很,就是真拉到了西疆,才能看出卵蛋到底硬不硬。刚才在武奴队伍里看到小李子,有十六了吧?”刘山询问。

李瘸子目光瞧向正将桃木酒桶往中帐里面搬的小儿子,点了点头:“刚满不久。”

刘山与李瘸子一同走进中帐,刘山换上了一套军仪礼服,端着一把不论长度、宽度还是剑柄装饰都十分夸张的仪仗刀,啐了一口。

“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李瘸子,到底是谁要过来?你确定大人的命令是只需要我一个人穿仪仗礼服?”李瘸子因为老友屡纠不改的称呼爆了一句粗口:“你娘的!都说了别叫老子瘸子!问七问八的,跟个婆娘一样,瘸子我可能会错传大人的命令吗?”

说来也怪,李书图一直自称瘸子,却不喜欢别人这般唤他。

在与李瘸子一同往外行去时,刀疤脸校尉刻意放缓了脚步,李瘸子不回答,刘山也不追问。

地面震动,已经站在营地校场大门处的李瘸子回过头看向中帐方向,轻骑重骑都已经武装完成,踏马列队在先一步集结完毕的佩刀甲士后方。

“帝国定远大将军,慕容陆。”李瘸子轻声说道。

刘山粗眉皱起,似乎正在回忆什么往事,最终化作鼻子一声冷哼:“哼……怪不得。解气!就不该给那狗屁将军什么面子。”

李瘸子不置可否。

鱼龙营十连甲士在帮武奴搬好酒桶后,赤手空拳排到队列最末。

等得不久,校场前方道路上有两辆马车先后驶来,停在营地大门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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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浮舟济沧海

    看罢感触颇深,即便心中故事万千,勤耕不辍,能够脱引而出也需机缘。

    2022-04-23 09:39:44 ·来自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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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丛林里一只兔

    好看,又精又妙!

    2021-07-26 19:14:27 ·来自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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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妖月七少

    想得太多会毁了你,若无其事,才是最好的报复。何必向不值得的人证明什么,生活得更好,是为了自己。晚安

    2021-05-29 21:58:29 ·来自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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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猫颜的小尾巴

    下午阅读佳作,好书,值得推荐

    2021-05-28 14:13:52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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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星系传奇

    飘过飘过飘过

    2021-05-28 11:20:24 ·来自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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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凌十八叶

    猜猜我是谁

    2021-05-28 07:44:18 ·来自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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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签喵

    抢沙发

    2021-05-28 00:13:07 ·来自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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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落叶深秋知冷暖

    好家伙

    2021-05-25 00:25:19 ·来自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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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逆麒麟

    2021-05-24 00:37:20 ·来自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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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红尘子君

    拜访大作-

    2021-05-19 23:02:23 ·来自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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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落叶深秋知冷暖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2021-05-16 01:19:59 ·来自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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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落叶深秋知冷暖

    等着

    2021-05-15 04:05:32 ·来自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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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书友58370817

    真的等不到了么

    2021-05-11 15:57:56 ·来自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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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跟你闹

    创作不易,有没有大哥喵一眼,绝不会让你们失望,拜托了!,,。??

    2021-05-11 15:38:38 ·来自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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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梁三先生

    《太安剑》

    静楟湖规模还是挺大的,其中囊括了一湖,一山以及十几座临湖的亭子,湖畔有座山包,高约近几十丈,名为竹翁,有小径曲曲幽幽向山顶,一路上挂着灯笼亮着,晚间便可上山观赏,山腰有道观,道观名弘福观,往来者可入观内求神,乞求护佑。 红色泥墙, 有一门,褐色的大门,门上纹有两座门神,门前有桃符:日常时久精陈奉祀醮礼,有求必应护佑众生福寿,门楣上是弘福观三个大字。 寺中有块石碑,石碑有字赤松道场四个大字,后边历历撰着此道场的由来,此观的修建之人便是赤松道人,庙内供奉着赤松道人的神像。 虽然已经亥时深夜了,但弘福观仍人来人往,多是士子和一对对男女,士子乃读书人,读书人自然是乞求明年春闱一战能够中的了,男女则多是乞求两人姻缘无碍,能降弘福于两人了。 道观前有卖香的老头或者老婆子,老头老婆子的竹篓里都分类地有好几样香,有沉香檀香等分类,也因为这座道观的缘故,这些老头老婆子们便多一点营生,香种类不一,价格也自然不同,老头老婆子多是希望进观求神的人买价格高一些的香把了,所以常以价高心诚为由,让进观的人都买高价的香把。 道观内外也都有两三个摊子,摊子多是一张桌,一块旗子竖立在一旁,上边画有阴阳图或者八卦图,然后所写的字是算命,看相之类的,桌上还有签筒以及一些道家书籍之类的,让人一看便觉得这是道行高深之人,在此摆摊算命渡人。 这是弘福观的大抵情况,而道观外有一簇屋子,其建筑样式与这弘福观相似,便是赤松道人一脉的子弟了,而在这簇屋子后边有一群塔林,高约十几丈,多达几十座,来此的人都不知这塔林有何作用,也许是观光胜景而已,也有人问看守塔林的道童,道童摸着脑袋,也说不清楚,因为自己师长也没跟自己说啊。 有人正排着队买香进入道观烧香乞求,也有人临时插入队伍中的,多半是让亲友替自己排队的缘故。还有人正在算命,其余人则在一旁围观,试看这老头算得准不准。 再向山上走去,有一座观光的亭子,在亭子内可俯瞰静楟湖及四周状况,只见静楟湖上有楼船几座,安静地躺着,有红色灯笼点点,人头攒蹿,还有各种说声形成的嘈杂,亭子内也悬着灯笼,有光明亮,此时亭子内有人对弈,纵横十九道已经有黑白两种棋子坐落,整个亭子围满了人,下棋不语真君子,看着棋盘各自揣摩着这棋如何下。 有人点头,有人摇头,有人皱眉,人人心思也都被这纵横十九道牵扯,棋局中黑白两种棋几乎已经占满了格子,也预示着棋局走到了最后,而黑白各方谁秋谁赢也渐渐露出了端倪,因此有人摇头,有人眉开眼笑。 “阁下可还有扳回局面的妙手?”蓝色衣衫的青年问道,对面也是个青年,只不过与蓝色衣衫公子相比,却显得寒酸许多,装束显得质朴,人却显得别致不同,普通且有些黝黑的面庞,但他的眼睛点亮了面庞,那双眼睛很是专注。 说来也有趣,这下棋的两人对弈缘由有些奇哉,原本这纵横十九道是个老头摆下的残局,老头邀人解局,十个铜板一次,若解得,老头便倒贴十个铜板,而观棋不少人觉得若在下一两子便能够将对方困死,于是便十个铜板压上,但是开始的强势逐渐落入了下风,再如何不甘心的人最终也只好投子认输。 后来有个面旁黝黑书生,身边跟着同样简朴的男孩,男孩撺掇着要他下棋,众人见这孩子这般,又看了书生一眼,觉得他甚是普通,所以只当是跃跃欲试的而已,而那孩子应该是觉得赢棋很容易,因此这才拉着书生,要他对弈一局。 无奈的书生只好坐下来,端详了这纵横十九道,然后捻起棋子,而他拿棋的手势很拙劣,根本不是个下棋的棋手,众人不由得笑了笑,一旁的男孩等着周围讪笑的人,书生也只是笑一笑,然后正襟危坐起来,目光盯着棋盘,与老者一手接一手的下着。 而开始时,众人都认为这书生定是要步输棋之人的后尘了,十个铜板是要打水漂了,但渐渐地便也都收起轻视之心,之前与老头对弈的多人,追求的便是将老头的颓势迅速杀在摇篮里,彻底击溃,而这书生却不同,没有步步紧逼,而是下了多余的棋,似乎是要在残局中铺就大开大合之局,众人看来便觉得是多余的。 众人不屑,但作为对手的老头有些诧异,坐桩对弈久矣的老人便知遇到了敌手,战局逐渐地铺开了,棋子越落越多,老人的颓势逐渐涨了起来,而在布局之中,书生也时常落子阻止老头成势,老头也换了势头,两人开始相互攻伐,这时纵使布局有瑕疵要补也无用,对弈如两军对垒,两军冲杀之际,哪里还去管布局,只能对阵攻伐间无理手布局了。 很快老头的势头开始越来越颓了,逐渐走上了绝路,大概是沉溺于棋局的缘故。观棋不语真君子也不君子了,便有人开始为老头出谋划策,一旁的男孩见以多欺少,便要开口骂人不地道,但书生似乎觉得这老头棋力已经不能与他对战,便阻止了男孩的举动。 此时这书生正襟危坐,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棋局,手中捻着棋子的姿势熟稔起来,仿佛在这盘棋里,便是他的战场,而现在他来者不拒,纵使被众人围攻,他也坚信能够破敌,书生不语,又是一子落下,捻棋子久了的棋手,棋局中紧张的棋手手上一般都出汗,但他的手没有,落子坚定不移,那手虽然显得粗糙,但稳定。 似乎前边便是有千军万马,而他的目光向前,宛若眼前山岳崩塌他也不惧,目光似盯着极远极远的地方,又好像盯着极近极近的地方,显得单薄的儒衫,在微风中,在灯笼的光亮下,有些微微抖动,但整个人很稳,看着棋局,仿佛是在算棋,是在推演老人下一步究竟下在哪里一般。 “下七三路” “下九五路” “应该下六八路猜对。” …… 看棋的人,已经顾不得观棋不语了,到老人下了,不少人开始指使,都希望老人能够采取自己的建议,似乎用了自己的招,便能反败为胜一般,这情形倒像是战场上两军交战,众人便是俯瞰全局的局外人,恨不得自己魂魄寄身,亲自操盘。 听了周围几人的建议,老头下了妙手,棋局的中的颓势好像略显缓势,这书生略作思考,手中棋子再落,落入一处看起来毫无用武之地的格子上,但就是这一步使得老头手指轻轻抖动,然后用手抻了抻有些皱了的袖子。 “后生,老朽对弈一生,未曾遇到过如此棋风,你虽然才刚下棋,但已经禅道汇为一炉,神机妙算,先声后势,后发制人,老朽不如矣!”每个摆残局解棋的都自备茶水,老头亦是,于是自认棋力已乏,先喝一杯茶水。 “先生高台晚辈了,晚辈虽刚下棋,但自从看人下棋长大的,因此略懂一二而已。”书生说道,此棋优者为全胜,劣者未尽颓,因此此棋尚未结束。 而周围众人看棋亦是跃跃欲试,但亦怕自己棋力不够,硬将老头所执的棋下死了,特别是先前与老人对弈的几人,全局中都不敢出一声,而所有人也不知何时已对这个穷酸书生刮目相看了。 一旁的男孩更不敢出声打扰,生怕影响了书生的棋运,那十个铜板就从手边滑溜走了。 “老先生,让我与这位兄台下完这局如何。”是个面皮白嫩的蓝衣青年,他身旁站着个老者,看情形应该是某家公子,老者自然是扈从了,老头看了这公子,自觉得灵气外溢,举止得体,便知他也大概是痴棋者了,因此老头让了座。 那书生只是作请的手势,示意这公子入座,两人对坐,一贵一贫,这穷酸书生略显寒酸,但眸子散发着炙热,整个人的势便是由这眸子散发及全身,然后迸发出来的,蓝衣公子入座,棋盘之上纵横十九道便由两人的势平分,贵公子手捻棋子,落子,寒酸书生也落子!,然后又是贵公子落子。 这位贵气公子的棋力也相当不俗,落子无规矩,但很快便挽回了倾颓局势,但众人也知道这穷酸书生的棋力也不弱,书生棋力每有更迭,和老头对弈中便有几次如此退避,如今更换了对手,书生似乎是要了解对手,因此没有步步锋芒,而是为己布局,而那贵公子也是厉害,便是乘着空隙的几步,阻止了劣势倾斜,又几步,便成了平分秋色之局。 观棋众人便也随之松了一口气,而后众人又皱起眉头,又点头又摇头,他们这是觉得书生的棋力有些后退了,之前气势如虹,为何现在步步落后了呢,而且随着落子越多,纵横十九道之中空格也就越少,而也就意味着扳回局势甚难。 “古今儒将也就不过如此了,遣龙治水,气贯阴阳,沙场点兵,运筹帷幄,穷酸书生修得禅道之法,贵气公子精通术数,善算计,宛若两个极端,一人攻伐有术,一人借势用势,御之有道,已得棋道精髓。”喝茶的老头看棋,心里不由得对两人进行评判,只是这书生的棋长势已尽。 在一旁观棋的男孩虽然看不懂棋,但他会察言观色,看众人形色,便知己方有些不妙了,因此有些着急。而众人也不再将此局当坐赌斗的棋局了,有人将自己心思投在书生一方,有人将心思投在蓝衣公子一方,亦形似自己也入其中。 “阁下可还有扳回局面的妙手?”蓝衣公子问道,书生并未回答,捻着棋子,久久未下,大概是思定,于是一子落下,落入的是个绝地,有人连连摇头。 “这一手下拙了!”有人说道,有人不说话,有人沉思,似乎思虑这书生这一着妙在何处。于是两人再下,很快两人似乎都陷入了泥沼之中,因为书生再次扳回了局势,双方棋势再次旗鼓相当,而此局也走到了尽头,双方未胜未负。 “两人棋力相当,此局判和!”老头说道,周围众人也没有异议,于是围观的人有的离去,有的则留在原地,有的则想和眼前这两位棋力佼佼者认识,于是各自互通姓名,然后相互追捧一下之类的,贵气公子站起来与人谈笑风生,那酸书生则是坐着,与人笑着,道两句长短,山底下的热闹这时也彻底开始了,所以人人也都下山了。 这时候那酸书生这才招招手,男孩也不知道什么事,走过来问什么事。 “坐久了,腿麻了,扶我起来。”之前没注意,这才发现书生是一只脚盘着,然后才坐下来的,下棋时总正襟危坐,心思都在棋盘上了,棋局结束的时候,已经站不起来了。 “哥,你怎么就改不了这个坐姿习惯?”书生有些埋怨道,在男孩搀扶下站了起来,撑着石桌,得缓缓。 “在下谢灵,公子棋力不凡,不知公子名讳?”那蓝衣公子也与众人短短交谈几句,向书生走来问道。 “在下邓希文,承公子赞赏。”穷酸书生说道。 “哥,山下斗诗开始了,我么也去凑热闹吧!”男孩说道,谢灵有意与这邓希文一道,于是便共同下山。 “邓公子,不知棋力师承何人?”谢灵问道,虽然邓希文之前是看人对弈,自己琢磨出来的,可谢灵还是不信。 “实话说吧,其实家里边人都不许我下棋的,谢公子可能不敢想象,在我们家乡那边,下棋是让人瞧不起的,所以我真的不曾下过棋,若说师承何人,便是我随身带在身边的棋谱了,这还是个老乞丐给我的,我经常去看人下棋,那老乞丐说我有下棋资质,所以便给了我一本棋谱。”邓希文说道。 “哥,原来你那棋谱是老乞丐给得啊!”男孩说道。 “谢公子棋力也不弱,精通术算,大概是出于名家吧!”邓希文问道。 “还好,不过是家家境较好,所以胡闹一些,不读书也不写字,只晓得玩闹,所以家父给我请了一些老师,让老师管教,而棋弈便是其中之一。” 一路下山,而众多书生也陆陆续续下山了,而山下的十几座亭子已经站满了人,而湖边,有梯板通向楼船,人人皆可上船,湖边还停泊着不少小船。 在许愿池边,一个隔着不远的角落里,林零与洛一航等三人已经将河灯呗在地面,而有四五个纸人抱着笔有些笨拙地沾墨挥就,就这山上仙法般的情形引来诸多人围观,然后不少人开始纷纷买下河灯。 “小友,能给我写指定的诗句么?”有个女子问道,而洛一航用手指敲打了一个小纸人,小纸人抬头“看”着洛一航,似乎有些疑惑,洛一航问它能不能写,那纸人竟然抱着狼毫点点头。 于是那女子念诗句,小纸人便负责写,而且越来越多的人也要求纸人写她们自己的诗,于是三人的生意开始火爆起来了。 朱无量今晚到静楟湖来,没有像往常那般,带着诸多扈从,只是带了两个人,浩二和肖三,朱无量仍然一身朱袍,带着两人上船去。 韩湘一副蜀地异装打扮,坐在亭子的顶上,瞧着腿,听亭子底下的几个书生喝酒对诗,师父说中原读书人最有文彩,但好像也不怎么样嘛!

    2021-05-10 21:54:42 ·来自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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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一分又如何

    2021-05-09 00:27:41 ·来自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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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落叶深秋知冷暖

    好想知道后来怎么了

    2021-05-04 00:51:00 ·来自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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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落叶深秋知冷暖

    我也想知道结局呢!

    2021-05-01 11:24:28 ·来自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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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温华三步入十四境

    一人血书求老狗续写

    雪儿的魂魄还在饱受折磨 妮莉艾露的秘密初步透露 白衣人皇花费大代价续命 大魔神王还没有袖手人间 剑仙谪尘都还没首次露面 楼外楼幕后主宰到底是谁 烛龙古阙钥匙都齐了不开 …… 你特喵说你不写了?!

    2021-04-30 13:30:18 ·来自贵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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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逆麒麟

    我要是阿瑛都会生气,对若湖真的太不公

    2021-04-30 00:29:06 ·来自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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