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秀丽的地方？”

大沼泽之内，楚痕与面前这位老前辈一番交谈，知道了许多云山界上古时期的事情，更为震惊地是听到天涯子竟然自称自己是个失败者。

“没错，我记得曾经，这里层峦叠嶂，山清水秀，圣气环绕，宛如人间仙境。只可惜，自我突破神元境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变了。”

稍微停顿了下，苍老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而接下来，天涯子终于说出了自称是失败者的原因。

“神元境，一旦踏入，便可称神。我依循当日出现的那股气息，触碰到了神元境的门槛，也发觉神元稳固之难。可那时正逢我因误杀挚友而心生懊悔，不愿苟活，所以拼尽全力一试，却终是功亏一篑。”

“那您现在这是？”

冲击神元境失败，最终的结果唯有身死魂灭。可眼前的天涯子已经活了几千年，显然又与这种说法相矛盾。

“你觉得如果我成功了，还会被困在这里数千年吗？就在我元神将散之际，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我曾与雪海棠聊过的突破之法，便立即尝试，终算勉强把散离的元神给拉了回来。只不过，我的元神虽然保住了，却无法再次凝聚，就这样飘散在这片天地间，使得这里景象大变，之前的秀丽河山化为了如今的这片大沼泽。而我，也因为元神无法回归，成了这样一个半死半活的活死人，只能在每四百年元神流转汇合之时，才能短暂化出一道圣元境巅峰的分身，外出行走。”

“原来是这样。”

楚痕顿时了然，终于明白天涯子所说的失败是什么意思，同时也对突破神元境的艰难感到诧异，依天涯子所说，云山界有史以来真正突破到神元境的人，恐怕是一个都没有。